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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无线电只能说一句,老鱼是个老玩家。向帕米尔高原上的老鱼致敬,去年底去到那里还是很艰苦的,可想而知四十年前的艰苦程度,还有当时的国际环境,《冰山上的来客》说的就是那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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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!您又使我回忆起高原生活。
我1969--1970年在藏北高原边境(达巴边防站)守过卡,(在电台值班,比起战斗班,那叫舒服)那时也不觉得艰苦,因为上去时就有充分的思想准备,甚至准备死在高原。因为当时部队都是走新藏线去阿里,每次大部队行动都有个别战士一闭眼,就醒不过来(牺牲了),主要是感冒后易患“肺水肿”,如果不能立即治疗,和吸氧,很快就永远“去”了!直到七十年代初才明白“肺水肿”是大部队高原行动的第一杀手,以后大部队换防行动就带氧气了!
正好我在高原哨卡,执行林*的一号战斗命令,无线电保持随叫随应,在冰冷的堑壕里值班,夜里100组以下的电报,我就不叫醒摇机员,就左手摇发电机,右胳膊肘压键,右手调机,调好后,左手发电,右手发报。有时手冻僵了,拍发还是挺困难的。
那时年龄小,也很单纯,感觉电台兵和战斗班的战士相比太轻松,所以我经常主动找活干,经常主动要求去十几里外去背红柳枝(前卡不通汽车,需要用大量红柳枝做饭、取暖用),主动帮炊事班去河里拉冰,化水做饭。连队战术演习拉练,大八一肯定是我背着跑的,重得很。每次跑我的脊梁都被它砸的不轻呀!背后都会瘀血,摇机员每次要把发电机换给我背,他要背大八一,我就是不肯!现在想起来我真的有点傻!
我也干过坏事,大雪封山,半年收不到家信,好在有时背着台长,偷偷用大八一听听广播,很费甲乙电池的!另外,我还把喇嘛庙的大铜佛的脚丫子砍回来制作了一个烧红柳的取暖炉,用很多罐头盒接起来做了个烟囱。自此机房暖和了很多,现在看来是严重破坏文物!被我从喇嘛庙拿回很多镀金铜佛,千手观音铜佛像,摆在机房内,夜里值班,马灯照得他们,我害怕,都扔到房顶上去了,也算破坏吧!可惜没有带回来一座,镀金的佛像,到现在应该很值钱!
以后我多次开车从新疆南疆去西藏阿里,曾经沿长途电话线路查找过十二路载波线路上的窃听装置。后来我非常适应高原缺氧环境,开解放大卡车,我可以在海拔5000多公尺的地方,只有自己一个人,快速装满一整车土盐(拉回部队熬盐),或一整车沙子!在非常寒冷的早上,摇车启动老解放卡车的发动机!有时可以连续摇几十转!虽然气喘吁吁,但身体很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