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三年过去了,往事涌现在眼前。那年身负重任带大小八一电台三部奔赴灾区…
去震区的路上,两边摆放着伤员与尸体。老百姓见到我们的车过来了,齐上公路挡住我们的去路,那一双双充满惧怕与期望的眼睛。一双双伸进车窗内那干瘪带有血迹的手臂。他们在灾难来时,没有过高的要求,只要给一两片小药片就满足了。我们看到这情景都流下了眼泪,他们一辈子在中国的大地上辛勤的劳动着,当大地灾难降临他们的头上时,老实巴交的中国农民都不知所措。他们看到了军车就象看到了救星一样,可他们也懂的挡军车在那个年代的所要担当的后果,可他们是没有办法了。我们相互找药品,因走的太急,对突发情况也缺乏准备,只找到一些感冒药。我身上带有一包消炎药,在震前培训民兵报务员时,架天线碰伤在卫生队拿的。共六片,全给老乡了。
最伤心之处,是看到三个女孩,最大也就二十多岁,一齐跪倒在我们面前对我讲:“叔叔,给我一片药吧,我爸刚从里面挖出来,救救他吧”。路边小河沟边一块门板上躺着一位大爷,上面盖着一床花棉被,满脸血迹。我从六片药中给了她一片,她马上跑到小河边含吸了一口河水,而后跑到他父亲面前,另外两个女儿扶起老人的头部,大女儿把药放进老人嘴里而后把她嘴里的那口水,嘴对嘴地送进老人口中。我们是含着眼泪看着他们离开的。上级下了死令必须准时到达,不然在这气氛中会严重影响我们前进的步伐的。
当年的密码